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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 Casablanca这首歌老得不能再老,喜欢这首歌当然比认识Niki早得多。

 吧台前的酒保把番茄汁汩地倒进酒杯,为酒客所点的“血腥玛丽”妆点出腥红的泽。在大麻习惯性的作用下,视野里的酒保彷佛握着我的心脏,让浓稠的血掺杂在透明的烈酒里。

 和Niki共度那个无奈的情夜晚以后,我的心绪始终低回不已地盘桓。倒不是对她还怀抱着怨恨与诅咒,走出她的家门以后,无尽的悔恨就驱逐了一时的愤怒。如果女人因为脆弱选择放,通常需要安慰、体贴或怜惜。男人情绪化的表现,通常只会让彼此的关系陷入僵局。

 这些状况对我来说都是老生常谈,然而从一开始,我就对Niki设定过多的需索,显得太过焦躁。冉加上嫉妒衍生的作用,使我在做过程中完全忽略她的感受,暴地发爱情与恨意,最后甚至毫无风度地离去。

 而我这么一个强暴犯,居然还在完事以后恶劣地将她比喻成女。如果说她真的是,那么她的堕落也是由我造成的…每当想到这里,我的心就隐隐作痛起来。

 听着Casablanca稔的馀音,我把铜板进点唱机,再向酒保要了杯加冰块的Vodka,继续和点唱机温存。我把酒含在嘴里,任它一滴滴渗进食道。和陈年的Salut相较,或许像Vodka这种廉价的酒反而更适合我。

 往后的日子,我在珊珊和夏琳的体间行尸走,表面上继续在房事里享受人生,但是对于新的邂逅,我却再也找不到北纬38度半的感动。

 热辣的Vodka野火似地,从我的咽喉一路烧进胃里。从抽象的层面来说,我还是宁可把Vodka当成Salut,在珊珊和夏琳赤的身上寻找Niki的体味。打从邂逅开始,她就点燃我的生命,在把我火葬以前,她的温度不可能消褪。

 当生命在颓废里潜行,我怎么也找不到理由原谅自己。半个月以后,Niki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,说上次她心情不好,想找个时间跟我道歉。

 Niki的电话当然是绝大的惊喜,我和她进行着朗的情对话,决定把她当成一般的游戏对象,让爱情与灵魂这些严肃的问题暂时冷却下来。无论背景或性格,我对她都一无所知,只维系单纯的关系,不仅可以让我们在体上都得到愉悦的足,也会是比较稳健、避免伤害的相处方式。

 问题是尽管知道我必须先降低爱情的比重,才能自然、理性地对待Niki,然而陷身在Niki的柔情里,我实在没有把握一直维持现有的镇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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