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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王者之战
  斩风见他神智清明,知道已无可救药,恶力量与他自身的力量融合为一,而不像梅如林那样受到控制。

 泊倒显得兴致,见他沉默不语便笑道:“能飞的冥人我还是第一次见,看来冥人的力量有了重大突破。”

 斩风微微皱了皱眉头。鬼人阴险狡诈,说话和做事也有些怪气,但泊表现出的态度却已经超脱了鬼人的秉,进入全新的层次。这样的敌人恐怕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解决的。

 另一边,泊虽然狂傲不羁,却也不敢太过小覤对手,仙人必然把刚才的战况告诉了他,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出手,可见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信心。

 “来!我先试试你的本事!”他一笑,手指只是轻轻一弹,一道眼看不见的劲风便破空而动,直冲斩风心头。

 若是换了其他人,恐怕这一击便是九死一生,但斩风除了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外,还有另一双“生命之眼”

 张开“生命之眼”斩风赫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。一个赤红的身影在正前方燃烧着,一小团红色正体而出朝自己来,速度极快,转眼已经冲到他面前。

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准确捕捉到恶力量的形态。泊整个身躯都充斥着火红色的力量,尤其是原来灵魂之府的位置,如今已变成了提供恶力量的中心点,甚至可以看到红色力量正沿着生命力独有的脉络向全身各处。

 神树化我的灵核,帮我学会了“生命之眼”用意必是如此。

 由于看到敌人的攻击方向,他显得格外平静,身子轻轻一晃便闪开了;与此同时,斩风开始在空间内释放生命气息。

 泊见他轻易的摆攻击,脸色有些难看,自从力量提升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失手,心中的不快不言而喻。然而对手的行动从容轻松,绝不是巧合,而是感觉到自己的攻击,这一点更让他心惊。

 难道这个家伙能看到我的攻击?再强大的高手遇到我的攻击也毫无反应,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感觉到力量呢?莫非是天生的感应力?

 无数疑问环绕心头,泊第一次把斩风当成了对手看待,神色越发凝重,出手也更加谨慎了。

 气氛在平静中带着辛辣,泊的红色力量不断吹出劲风,把平台附近的仙气吹得朝外卷去,形成了一圈高高的仙气墙,把两人包围在里面。

 斩风没有着急,越是大战他越显得平静沉稳。敌人虽然一击未果,但实力仍未见底,暂时无法断定两人实力的差距。

 唯一令他安心的,便是对手的察力。自己的生命气息正在一点点的往外释放,对手居然毫无反应,似乎并没有“生命之眼”一类的技能可观察另类空间的力量波动。也就是说他的力量在暗处,而对手的力量在明处,这可说是非常大的优势。

 为了确认这一点,他开始操纵生命气息朝泊身边涌去,然而新的问题出现在他面前,生命力与红色力量具有先天的对立。当生命气息侵到泊身边时,火焰般的力量立即有所反应,就像两块磁铁相一样,自动朝生命气息撞去。

 砰!一团奇异的紫气凭空生成,随即化作烟雾飘飘而上。

 奇特的景象让两方都吃了一惊,泊很快便意识到这是两人力量相触后的产物,心中又惊又怒,同时也感觉到对手的威胁。

 另一边,斩风也有些犯愁。生命力与恶力量相生相克,只要动手便会被察觉,原来的优势已然无存,而之后的作战将再无任何技巧,只有力量与力量的碰撞,强者生存。

 忽然,羽落仙境的入口处窜出几名鬼人身影,都是鬼族顶极高手中的高手。

 “你们过来干什么?”泊正被如何击倒斩风而困扰,心里颇不耐烦,回头狠狠扫了众人一眼。

 几名鬼人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冷颤,脸色更是苍白,纷纷低头垂手而立,等待泊的命令。

 泊根本看不起这些鬼人,只不过想利用他们征服无殇之域而已,见他们如此乖巧倒也不再发作,摆了摆手淡淡道:“退出去把入口封住,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,否则你们都必须死。”

 “是!”鬼人高手们战战兢兢的应了声,乖乖退了回去,温顺的就像几只小绵羊。

 斩风看在眼中不暗中感慨,原本阴险孤傲的鬼族王者们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,实在有些可怜。

 泊用嘲笑般的口吻道:“这是我们的战斗,王者之战,胜利将统治整个无殇之域,还有下面的三千界空。嘿嘿!恐怕比神域还要舒服。”

 “没兴趣,我也知道你必须死!”

 斩风的口气又硬又冷,就像刀子一样,但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把握。

 杀人容易,但要想毁灭一团强大的力量则非常困难,神树为了应付危机而耗尽了自己的力量,虽说那是经过长期战斗的结果,但另一方面也说明“圣天”力量的强大。

 仙城会是第二个星辰岛吗?

 他不暗暗苦笑,就算泊是另一股蚀人大军,自己也无法做到炸毁星辰岛的壮举。

 泊自然不知他的心思,融合了“恶力量”的他,并没有任何有关“圣天”的记忆,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使用的是什么力量。他只知道这种力量很强大,可以击倒任何出现在眼前的敌人。

 “没有人可以阻挡我的道路!绝对没有!”

 带着歇斯底里的咆哮声,出一脸凶相,恶狠狠的瞥了斩风一眼,身子随即弹出去;在“生命之眼”中,那团烈火化成一条游龙腾越上天。

 斩风此刻已经布好了生命气息,泊的任何攻击都会产生紫的轻烟蒸腾而上。有了这个优势,他能完全忽视对手的偷袭或是佯攻,因为力量的强弱直接反应在紫烟上,无所遁形。

 泊却无视紫烟的存在,既然偷袭无法得手,正面的强攻便是唯一的取胜之道,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,即便是正面强攻也会取胜。

 漫渺的紫烟不断在斩风前方飘舞,而泊的身子也湮没其中。

 随着紫烟升起的距离越来越近,斩风感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,那种泰山顶般的气势几乎让人窒息。冥人素来以攻击强劲着称,然而相比泊的攻击却相形见拙。

 斩风并不以攻击见长,坚强的防御、灵活的反应、卓越的韧以及多变的战术是他成功的关键;而火焰虽猛,却无法摆生命气息和生命力对它的削磨。

 很快,泊发现自己的攻势变得徒有其表,斩风根本没有正面抵抗,而是在不经意间缓慢游走,从容的避开正面锋;待他的攻击势弱时再加以削弱,最后将力量完全化解。

 可恶的家伙!泊没有抱怨,在鬼人看来任何战术只要带来效果都是合理的,退让并不意味着劣势。从开战到现在,一直都是守势的斩风占据优势,这一点最让他懊恼。

 斩风渐渐掌握对手的力量特点,战之余一直在分析自己与对手的强弱差异。

 如果说红色力量如火一般,生命力便似大海;火势刚猛锋锐,所向披靡,白色却柔和广阔,以无形克有形,以柔克刚。一时间,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杀得难分难解。

 泊也是极聪明的人,战之初不了解斩风的实力与作战方法,因此稍稍落于下风。但在打了一阵后,对方的行动固然让人惊讶,但他真正强大之处在于无休止的力量。

 因此做为主攻者可以选择的方向无非两条:一是强攻再强攻,以的攻击瓦解对手的防御,然而攻击者所具有的力量要求极高,实力不够便无以为继;第二是半攻守,以退为,引对手改变作战方式,在攻守变换间找到空隙与破绽,然后一击而定。

 左思右想,又经过了细致的观察后,泊选择了退!

 望着突然后纵的烈火,斩风心中一阵狐疑,攻击虽然受阻,但对手还有足够的力量维持下去,后退必然是计。

 想到此处的斩风也不急着进攻,慢悠悠的走到最初位置上站好,脸上毫无表情,眼神也相当平静。

 泊早已准备好在对手狂攻时的准备,忽然感觉身后空,回头望了一眼,却见斩风悠然自得的站在原地,乍看之下竟像是旁观者。

 远处,仙人们见平台周围的仙雾翻涌如同海般,知道两人正在锋,谁也不敢贸然接近。

 即便实力不济,他们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,见识非凡;斩风既然没有在第一个回合被击倒,就说明他拥有对抗的能力。纵使他们接近战场,也只会影响斩风的发挥,于事无补。

 止水言面带微笑,心如止水,平静的坐在青云上。谁都看得出他对斩风信心十足,若问他为什么,他总是摇摇头。

 梅如林与斩风最,因此也成了代言者。

 “那冥人似乎有些实力,你看胜算如何?”

 梅如林一开始还会应付两句,但到后面就直接不回应了。事实上他自己也是一脸茫然,斩风和泊都曾与他手,一攻一守,特点鲜明,然而要他说谁能取胜,实在是为难了他。

 随着战事的状态进入白热化,平台周围的仙气墙越来越厚,气氛却越来越平静;仙人们渐渐从紧张感中挣脱出来,又不忍走开或是接近平台,开始觉得无所事事。

 梅如林看着止水言问道:“水言,斩风去了中元山?有什么收获吗?”

 止水言含笑道:“完成了管理者交给他的任务。”

 “哦!”梅如林眼前一亮,兴冲冲的追问道:“什么任务,是打开神域之门吗?”

 “你问他吧!他一个人登上中元山,进入了太极殿,谁也没跟着。”

 梅如林略显失望,却也没有办法,沉默了片刻后,又问道:“接下来他要去哪?回去见管理者?”

 “鬼城!”

 “什么!”梅如林然变,惊愕的看着止水言,见他神色平静,知道不是说谎,心中更是骇然“他要去做什么?难道也是管理者给的任务?”

 “算是吧!三个任务,冥城一个,仙城一个,鬼城一个,都完成了就能打开理想之路,去他想去的地方。”

 说话之余,平台上突然窜起一条紫龙,高速跃入天际,凝聚在空中久久不散,顿时吸引了所有目光。

 紫龙自然就是恶力量与生命力锋的产物。

 战斗到了这种地步,两人都不敢有所保留——一个不断催动体内的强大力;另一个则拼命运转灵核,制造出足够的生命力与生命气息。

 斩风明显感觉到灵魂之府的空虚,以往被注生命力的空间此刻已是空,不仅如此,连内府元神也几乎陷入力的状态。他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似的,凭着超人的毅力和坚韧才能苦苦支撑着。

 在他对面,泊的情况更糟。刚才那一击几乎消光他残余的力量,而体内那团烈火也变成了豆子大小的小火星,没有余力让他再度出击。

 两人此刻都必须面临一个问题,是挤尽最后的一点力量攻击,还是利用仅存的力量逃跑?

 条件是对等的,考验的则是智慧与韧,还有面对生死大关的勇气。

 在这一点上,死过一次的斩风占有决定的优势。

 鬼人狡猾,因此他们更喜欢偷袭,这一点完全透出性格的弱点——

 没有拼命的勇气。

 泊知道拼全力一击或许有逆转的机会,但他不敢冒险。

 对于鬼人而言,勇气和尊严远远比不上生存重要。在这个最重要的关头,他又一次选择了退,更准确的说是“逃”;内心深处,他已丧失了取胜的信念和决心,如一头大鹰般冲入入口,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空间内。

 一场艰辛的战役戛然而止,就如一曲美妙的音乐没有演奏到曲终便停止了,让斩风怅然若失。

 王者之战最终以泊的败逃告终,对于斩风而言并不意外。从一开始他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优势所在,并加以发挥;而泊力量初成,看不到斩风出手的方式,即便实力强大也无法改变失败的结局。

 得胜的斩风没有追赶。自找到灵魂之府以来,他第一次感觉到灵核的疲劳,而神妙的灵魂之府几乎被掏空了;灵核虽然还在制造生命力,但速度十分缓慢,远不如从前。

 更强烈的则是灵核疲劳所带来的不适,令斩风全身就像是失了什么东西似的,站也不是、坐也不是、跑也不是、跳也不是;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很不舒服,甚至比在刑场惨死时还要难受。

 被劲风吹起的仙气缓缓落下,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。当斩风的身影出现在仙人们的眼帘时,腾随即取代了不安与焦虑;在这一刻没有人在意胜利者是个冥人,内心的喜悦已经超越了心境所能克制的程度,一瞬间便侵占了他们的神经。

 对他们而言,这场胜利的意义不只是为斩风的个人战史又添了一笔,还意味着恶的失败与正义的胜利,甚至是神域的胜利。

 “果然是神域使者,太了!”

 “实力果然卓越,难道连中元山的八卦图都阻挡不了他的脚步?神的力量的确难以匹敌啊!”梅如林不由自主的口而出:“他是无殇之域的王者!”说完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,却没有收回赞誉,只是莞尔一笑。

 在兴奋之际他根本没有想到,自己也是离神域咫尺之遥的强者,斩风所拥有的力量或许有些超前,但绝不是无敌的力量。

 任何踏上神域的人都必然会接触到各种神域力量,生命力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,甚至是入门级的力量,之所以能威震一方完全是斩风努力的成果。

 止水言一直平静的坐着,人群中只有他坚信斩风必然获胜,听到众人的欢呼后只是微微一笑,便随着众人一起飞向平台,并没有太过烈的反应。

 “斩风,干得漂亮!”

 不断传入耳中的赞美声并没有引起斩风的注意。他休息了一阵,目光投向出口,沉声道:“泊逃了,鬼人未必会退走,你们最好去看看。”

 胜利后仍然保持平常心,这样的心境连仙人都竖起了大拇指。

 “放心!泊败走后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。”

 斩风看了一眼说话之人,脸上布了皱纹,一看就知是经沧桑之人,然而脸上却洋溢着年轻人的笑容;两者相衬颇有些诡异的感觉,尤其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,更像是个初出茅庐的青年。

 难道修仙连情也能返老还童?

 基于自信,仙人们并没有察看鬼人大军的情况,此刻在他们的心里只有斩风,或许说只有神域使者,而“斩风”或“冥人”不过是这个身分的代名词而已。

 止水言好不容易才从后面挤到斩风身边,见他毫发无伤便心中大慰,含笑道:“没事就好。”

 “嗯!”斩风的脸上依然没有喜。战术上的胜利根本不足为喜,在他看来结果远比想像中更加糟糕。

 泊整个人都被恶力量同化了,而且具有了灵与动力,比起没有生命的红色晶体更有威胁

 刚才的一战虽然压制住他,但要想置他于死地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,而如今自身生命力的修炼似乎已到达了瓶颈期,单靠灵核自身的力量不足以完全压制泊。

 “怎么了?强大的敌人都被你驱逐了,恐怕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攻打仙城了。”梅如林无法悉斩风心中的焦虑,看到的只是表面。

 斩风没有回答。藏在泊体内的那团烈火才是心腹大患,捕捉泊只是第一步而已,而且并不是最困难的一步。

 真正的麻烦在于,如何化解盘踞在泊体内的恶力量,如果只是简单的寄生,击杀泊便可以解决。但斩风并不认为与神域敌对的力量会那么轻易的被解决,否则神树也不必炸毁星辰岛。

 如今泊逃了,必须先把他抓住才能想办法化解恶力量。可如此巨大的疆域,即便有人协助也未必能找到泊;眼见三个指引找到两个,只要再赴鬼城一行便能如愿以偿了,偏偏遇到这样的麻烦。

 渐渐地,仙人们似乎从他身上感觉到些什么,炽热的气氛平静下来。

 止水言又一次打破了宁静,问道:“怎么了?没事吧?”

 斩风想了想,决定把事实告诉仙人让他们提高惊惕,因而把泊被恶力量同化的事情,简单的说了一遍。

 听说泊拥有能与神力相抗的恶力量源,仙人们都出惊愕之,同时也都点头和应,他们相信只有那样的力量才能击退数目如此庞大的仙人。

 一时间,对于恶力量的观注度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,围观的仙人们心里都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——一种没有言语的共识达成了,查找并化解恶力量成为仅次于登上神域的大事。

 斩风要的便是这个效果,如果人人都时刻警惕着恶力量,即便还有无数碎片存在,影响也会缩到了最低点。

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,泊的败逃使整支鬼人大军群龙无首,虽然每一个都可以算得上高手,但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合作基础,完全是因为泊的压制才临时融合成一个整体。

 如今压力消失,散漫的鬼人又开始各怀鬼胎,而尾部的鬼人们则趁着没有人管理率先逃了。

 有人带头,其他人自然效仿。刹那间,黑色便像退般的离开仙羽之城,许多鬼人甚至直接从高处跃下,彷佛多留片刻也会命归九泉。

 “浩浩的大军,居然就这么退了。”

 梅如林含笑道:“俗话说一人兴邦,如果没有泊的出现,鬼族依然与仙族位列同一个层次。”

 “斩风的出现彷佛就是为了泊。”止水言忽然望向斩风。

 斩风并不是宿命论者,却被止水言的话触动心事,低头沉思:水言大哥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,当初绿魂山的经历便与自己有关,而星辰岛之行便从那开始。如果说神树的指引是为了泊,倒真的可以证明宿命的存在。

 三人慢悠悠的走在最后,没有参与其他人的行动。出了仙城后,发现前方的仙人们也没有追赶,都默默的飞在半空,望着依然如昔的巨城感慨万千。

 经历了如此巨大的事故,他们的信念受到了严重冲击。无殇之域正在改变之中,仙城再也不是难攻的城池,强如斩风、泊之辈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入仙城重地。

 更重要的是,一股前所未见的恶力量侵入了这片大地,制造出泊这样的超一高手,拥有灭亡任何一座主城的实力,令力量的均衡也被彻底打破了。

 斩风的出现虽然挽救了仙城,但他也一样拥有毁灭主城的强大的力量,只是内心没有那种恶的想法而已。

 气氛渐趋平和,止水言的思绪又回到主题上,含笑问道:“鬼人退了,正是前往鬼城的最好时机,趁着他们还没回城抢先行动吧!也许可以避开许多麻烦。”

 “此言极是,水言大哥,我们就此分别吧!鬼城那种地方还是我一个人去比较合适。”斩风单刀直入,话虽然直,却很干脆,直接明了的说出一切。

 止水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,自己从不出手,自然也帮不了什么,便微笑颔首道:“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了,只是希望你打开回归之门前再来一趟。”

 “好!”斩风用力握住他的手。这个仙人最可爱的地方就是真诚与坚韧,面对生死大关,几乎所有的仙人都选择自我保护,只有他无视结果,我行我素。

 这样的表现只有心智最坚定的人才能做到,同时也需要大智大慧。

 梅如林默默的看着两人,超越种族的友谊还是头一次见到,令他感觉极为震撼。但此刻的他并不知道,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,再见的承诺也永远无法实现了。

 在仙人们崇敬的目光中飞离仙城,斩风又回到地面。

 被鬼人蹂躏过的大地倒也没有留下太多痕迹,茵绿的大地还是那样美丽。这或许不是一片没有战争的大地,但肯定是没有血腥的大地,就这一层面而言,它是“干净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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