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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三章 白朗天宝惩恶奴
 还没等天宝出手,白朗已经出了尖牙!

 只见白朗一弯,双手着地,竟又是那狼的姿势,瞬间就钻到的那几匹马的身下,双手一阵挥舞!

 “不好,那小子在割马腿!快!踩死他!”那个脸横的汉子高叫道。

 原来琼见白朗不会使用筷子,没了利爪之后,吃饭之时很是焦躁,就给他了两把薄薄的小刀。那小刀只有两寸多长,玄铁打造,做工精美,原是把玩之物,并没有上阵杀敌之功,但白朗夹在了手指之中,权当利爪,果然,吃起羊排牛方便多了。

 草原民族崇拜狼图腾,刀不离身,或许就和白朗的习惯的形成都是一样的道理,都希望自己有狼爪一般锋利的爪牙,吃起食也是方便。

 那几匹骏马被行动如电的白朗左割右刺,马腿上立刻鲜血淋漓,马匹不停的打转,嘶鸣,马上的那几恶匪根本控制不了坐骑。只能一边胡乱的挥舞着马鞭想要击打白朗,一边在马背上高声咒骂:“这小崽子有古怪!”

 “妈的我的马!”

 “哎呀我的腿!”

 那白朗闻到了骏马的血腥之气,更加兴奋,又是一阵的舞,如同着了魔一般。成人也要付出代价,白朗在这段时间,被凌寒琼约束着,没有了在狼群时的自由,人的礼节都是从头学起,所以也是压抑了很久。只是那马匹就先遭殃了。

 人先马,擒贼先擒王。

 白朗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发的的地方,把在狼群多年练就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,左突右闪,形如鬼魅。

 马上的那些恶匪表情惊恐,但根本抓不到白朗的身形。

 见此情形,天宝都忘记了上前助战,瞪大了眼睛,看得眼花缭,不断的叫好“小狼,你可真行!”

 而琼看着白朗,白皙的脸上此时沾了不知是马血还是人血,心里却有些担心,生怕白朗被那马蹄踩到,或是被那恶匪伤到。过了一会儿,琼见那白朗进退自如,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,略略安心,不知为什么,琼总觉得白朗像是自己的弟弟一般。

 凌寒看着白朗的步伐,看似杂乱,但进退有方,竟如同廖家的“踏沙无印”步伐一般玄妙,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那白朗也向廖泉偷师过,不暗暗惊叹,这白朗果然还是有点本事。定是这些年的狼群生活磨练所致,丛林生存却实能把人变成野兽!

 那白朗忽然窜出,身上的沾鲜血,唯一的衣服——一件遮住羞处的三角衩也溅上斑斑点点的血迹。白朗直起身,一扬脖子,双眼闪出寒光“嗷…”竟然兴奋的长嚎了一声!

 “嗷…”这声长嚎在山谷中回响,惊飞了几只昏鸦,吓跑了几只小鹿。

 凌寒害怕这声嚎叫会引来狼群,不眉头一皱,但过了片刻,并没有狼嚎的回应,才放心。

 “嘶…”

 “嘶…”

 只听白朗叫完,那几匹马都痛苦的嘶鸣了一声,纷纷双膝跪地倒下,将众恶匪摔下马去。原来白朗一发劲,竟像是将那马腿筋脉割断!

 虽说是恶匪无良,但骏马无罪,琼本是爱马之人,见到这些马匹的可怜样子,不由的叹了口气。

 而凌寒却想,这样也好,如果身的话,这些恶匪没了马匹,徒步可不会追上。

 “小崽子!敢伤我的马,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那个瘦子被两个恶匪扶了起来,气急败坏的叫道。

 “大哥,让我来!小子,受死吧”一个恶匪表情狰狞,高叫道,出了明晃晃钢刀,就扑了上来,刀锋只指白朗。

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,一个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,一拳向那个恶匪的脸上轰去。正是闲的手,看得心的天宝。

 “啊!”那个恶匪竟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,仰面飞出了四五米,牙齿从嘴里飞出了四五颗“仓啷”一声,那钢刀落在了地上,差点砍倒了他自己的脚。

 饶是这样,天宝并没有使出全力。天宝一挥沙钵大的拳头,高声道:“还有谁!”

 那几个恶匪见白朗的身形犹如鬼魅,而天宝又是如此神威,方知踩上了钉子,心里都大为惊恐。

 只有那瘦子还打肿脸充胖子,高喊道:“给我一起上…”

 话音未落,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竟然腾空而起,不由的惊恐万分,四肢蹬。

 原来是天宝一个抢步向前,直抓起了那瘦子,单手将他举起!

 “爷爷饶命!爷爷饶命!”那瘦子此时吓得魂不附体,连忙求饶。

 而那几个恶匪一见这瘦子求饶,也都跪倒在地,也是大声求饶!

 凌寒问道:“你们不是鹿灵岛的恶匪么?平定是害了不少人,今怎么能饶你们?”

 “爷爷明察,小的不是土匪海盗,都是小的胡诌的。小的的是风铃城廖城主的弟!”那瘦子挣扎着道。

 “哎呦!”那瘦子一声惨叫,原来是天宝手一扬,将那瘦子摔在地上。

 “不要血口人!就你们这样,也敢说是廖家的人?要是敢欺骗我,我一个也不会放过!”凌寒目光一凛,呵斥道。

 “我等皆是良民啊,只是家有病人,想来求药,没想遇到众位爷爷!小的有眼无珠,见起意!还请爷爷饶命!”那瘦子跪爬在地,也不顾自己摔的生疼,和几人头磕得如同小吃米。

 “那方才我说我等是沈家的人,你还敢无理!”凌寒问道。

 “小的是猪油了心窍,见那沈小姐如同天仙,爷爷们都年轻,就…没想到爷爷们个个都英雄了得!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爷爷高抬贵手,放了小的!”那个瘦子道。

 “恶!”白朗冲了过来,怒目直瞪那个瘦子!

 方才那瘦子一直在马上,也没有看清白朗的样貌,此刻一见白朗面目狰狞,而且脸是血,竟如同见了云中罗刹,海里夜叉,尖叫了一声“鬼啊!”便吓得晕厥过去。

 “我问,你来答!若有半句谎话,我一个也不会放过!”凌寒指着一脸横的那个汉子道。

 “爷爷有问便问,小的绝不敢欺骗爷爷!”那汉子看来也是徒有外表,平定是欺软怕硬的角色。

 “你说你们是廖家的亲戚,可有证据?”凌寒也怕这些人只是胡诌八扯,欺骗自己。

 “这?爷爷…”那汉子挠了挠头,似乎觉得很难。

 的确,做官有官印,为将有兵符,但你说是自己是谁家亲属,也不能将那亲戚随身带着,这该如何证明。

 “你且说廖家宅院何处,廖城主样貌如何,廖家男嗣几人,现在都在何处?”琼见那汉子一脸的愁容,便问道。

 凌寒不脸色一红,心想:还是琼心细!

 不由的看了琼一眼,琼此时也正看着着凌寒,两人目光一,不免各自心如鹿撞,急忙避开。

 “容禀!那…”那汉子一听这些问题倒是了如指掌。

 “谁是你?”琼见这个汉子刚才对凌寒一口一个爷爷,现在又叫自己,这岂不是说自己和凌寒是一家的,俏脸一红,急忙娇喝道。

 “太!祖!您可千万别发火!”那汉子一见琼嗔怒,生怕她再让白朗天宝那两个恶鬼为难自己,又急忙磕头如捣蒜一般。

 “我有那么老么?”琼道,显然是有些不,但并没有真怒。

 那汉子平察言观,倒也机灵,一听琼此言,知道她并没有发火,只是小姑娘的情怀,便道:“沈姑娘美如天仙,胜似嫦娥,凌公子玉树临风,貌如冠玉,你二人郎才女貌,实乃天作之合…”阿谀之词不绝于耳。

 琼一听还有什么“喜结连理,早生贵子”等词语,顿时羞得俏脸通红。

 凌寒脸色一沉道:“老实回答沈小姐的问题,别说些不相干的!”

 “好好!廖老爷家宅在东三道街,朱红色的大门,门口一对青石狮子,廖城主浓眉大眼,仪表非凡,廖城主有两子,只是大公子五六岁时夭折,二公子廖泉廖公子现在沈老爷家拜师学艺!这曾关系我告诉舅爷了!”那汉子指了指躺在地上昏不醒的瘦子“可他不听我劝,得罪了爷爷,…不,得罪了几位,还请恕罪!”说罢又是连连磕头。

 凌寒见琼也是微微点头,知道这汉子所言非虚。既然知道了他们都是廖府的人,也不好撕破脸皮,便道:“看你们这样,平定是鱼百姓惯了,如果以后再敢为非作歹,我便亲自去找廖城主,问问他是怎么管教家人的!”

 “是,是!小的知道了!”

 “你们走吧!”凌寒道。

 几人如蒙大赦,抬起那昏的瘦子,扶起那被天宝一拳打倒,脸是血的汉子,拽起那几匹受伤的马,灰溜溜的走掉了。

 原来白朗并未真的割断那几匹马的腿筋,只是略略刺了一下,自己的一声长嚎倒是吓破了马胆。

 凌寒几人知是一场虚惊,便纵马扬鞭,往回赶路。

 刚行几步,就听谷口又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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